『希望你可以想起我,那怕是一點點也好。』
___
「.......這裡是哪裡?」圭平雙眼所張望出去的地方,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一個地方。
「是我救了你的噢。」
「.........乃亞!」眼前的人很明顯的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嚇了一大跳,雖然這是自己預料中的反應。
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,穿著黃色背心的男孩惡狠狠的看著自己,似乎想說很多話,但是看起來卻一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模樣。
「謝...謝謝你...」雖然話說的很小聲,但是我確實聽到了。
「什麼?」
「我說....謝謝你救了我...!」聲音稍微大聲了點。
「...............。」出乎意料的發言呢。
「雖然我很感謝你救了我,但是我要回到哥哥的身邊!現在就讓我回到哥哥身邊!」
「你不怕我是騙你的嗎? 說不定是我叫五大老將你給帶過來的呢。」
「我不認為你是那種人。」
「你又怎麼知道?」故意想刁難對方。
「我和哥哥在沙漠中透過一台小電視看到了城之內的決鬥,看到你揪出了五大老作弊的事,所以, 我不認為你是那種卑弊的人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..是嗎。」
看來瀨人有一個好弟弟呢。
___
其實我一開始對你沒有興趣,對我來說,我只把你當做一個旗子,引誘瀨人的一個旗子。
但是,你卻總是可以輕易的吸引我的目光,讓我忍不住想將你放在我身邊。
並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上你,而是一點一點的累積,然後喜歡上你。
___
「吶!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,你到底想做什麼?」圭平拿著手中的撲克牌晃來晃去。
「怎麼,你不喜歡嗎,你和瀨人不都很喜歡玩遊戲嗎。」
「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,我已經陪你玩很多遊戲了,你滿意了沒?」
我只是想試著留住你,雖然這只是拖延時間。
「你不討厭瀨人嗎? 看到他和大門的決鬥,瀨人可是利用了你喔。」
「說過很多次了,哥哥就是哥哥,為了哥哥,再怎麼痛苦我都可以忍受。」
「嘿嘿,他可是我最自豪的哥哥呢。」你驕傲的表情毫不保留的表現在臉上。
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相信瀨人呢,他明明就深深的傷害了你不是嗎?
你對瀨人的那份感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?
我想知道。
「我們換別的遊戲玩吧。」我把撲克牌丟到一旁,並從箱子裡拿出大富翁。
「咦? 你還要玩嗎? 我不想玩了,我想回哥哥身邊。」
「………你不能陪我玩嗎,因為我從來沒有玩過這些東西,我想知道你跟瀨人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這些遊戲。」其實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多一些時間。
「你從來沒有玩過嗎?」你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。
「因為我從小就一直在接受英才教育,不可能有機會碰這些東西的。」
「………….是嗎。」乃亞跟哥哥好像呢,不只是臉,就連生活的境遇上也很相似,自從我們成為海馬剛三郎的養子後,哥哥就一直不斷的接受帝王教育,連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。
「怎麼了嗎,圭平?」
「不,沒事,那我就只在陪你玩一下下喔,玩完就要讓我回哥哥身邊噢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教我怎麼玩吧。」我並沒有給予對方相應的承諾,我不想承諾。
即使遊戲結束了,我也不想將你自我身邊放開。
___
圭平手中拿著無數的大富翁鈔票,就這樣在地板上睡著了,臉上還掛著晴空般的笑臉。
「看起來很滿足呢。」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一下,對方就睡著了。
輕輕的將對方抱到沙發上,希望能讓對方睡在舒服一點的地方。
「………祝你有個好夢。」
___
「嘩啦嘩啦。」聽見了水的聲音,好吵。
「嘩啦嘩啦。」水聲仍不斷的繼續落下,讓人不得已想將眼睛睜開。
「………..恩……….好吵。」圭平揉揉雙眼,被迫從夢中清醒。
「阿….抱歉,吵醒你了嗎。」
「!」圭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,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不小心睡著了。
「讓我回去哥哥身邊!」你睡醒劈頭的第一句話。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。」我沒有說話。
「嘩啦嘩啦。」水聲依舊繼續著,我假裝沒聽見你說的話,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「喂,聽我說話阿你。」我聽到你的腳步聲,你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。
「我們不是說好玩完遊戲後就………..你在做什麼?」圭平的注意力轉移到我手上的澆花壺上。
「澆花。」我持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。
「恩……..這種花似乎很常見呢。.」你一臉好奇的將臉探到花圃上。
「是很常見,那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?」只是想試探性的問問看。
「雜草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。」我停下了手中澆水的動作,我沒想到會得到如此令我訝異的答案。
「哥哥都是這樣說的!哥哥說長在路邊的花草都是雜草,沒有知道的必要!那是弱者!」你一臉自信滿滿的說著自己哥哥的滿口胡說八道,甚至還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。
「沒想到你連這種知識都受到瀨人的影響呢……….」瀨人到底都教了圭平什麼東西………。
「這不是雜草,這種花叫秋海棠,是一種很常見的花朵。」
「你很喜歡?」立刻被反問了。
「…………算是喜歡。」
「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路邊隨處可見的花朵呢。」
「正因為隨處可見,所以我才會喜歡,自由自在的綻放不是很好嗎。」
「自由嗎……這樣聽起來還不錯呢。」如果當初沒有跟哥哥一起當海馬家的養子的話,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也能過著自由且平凡的日子呢,這樣一來,哥哥也不用受這麼多苦了。
「喜歡了吧。」
「才…..才沒有呢!這只是雜草而已!」你撇過頭故意裝作沒興趣的樣子,但是眼角卻不時偷偷的看著花圃。
「它們是有花語的噢。」
「是什麼?」
「猜猜看阿。」想故意吊你的胃口。
「我怎麼可能知道嘛……欸? 你要去哪裡?」
「你可以慢慢想它的花語,我要去裝水。」
「秋海棠……嗎。」圭平趁著乃亞不在的時候,伸出手想摸摸花朵。
「咦?」摸不到,再伸出手試一次看看,但卻還是摸不到。
為什麼?
___
我假裝離開,但是我仍在遠處看著你。
包括你想摸花朵時的時候。
你摸不到,是因為你不相信,就像你懷疑我的存在一樣。
因為你不相信。
___
「怎麼,想到花語了嗎?」聽見我的聲音,你便立刻將手收了回來。
「恩……不知道。」
「是嗎…要不要澆水看看呢?」我將澆花壺遞給你。
「欸? 給我澆嗎?」你遲疑的想接下我手中的澆花壺。
「叩咚。」澆花壺卻直直落在地上。
「為什麼?」即使伸出手想試著撿起澆花壺,卻怎麼摸都摸不到。
「吶,圭平,把手伸出來。」
「咦?」雖然不了解我要做什麼,但你還是乖乖地把手給了我。
我蹲下來握著你的一隻手,十指交扣著。
「欸…..乃亞…」你感到有點不好意思,想試圖掙脫。
「摸得到,對吧。」輕輕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,不想讓你掙脫。
「啊!真的呢!摸得到了呢!可是……為什麼我卻摸不到其他東西呢…?」
「圭平,你認為這個世界是什麼呢。」
「不就是虛擬的世界嗎?」他記得他和哥哥第一次跟遊戲他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,杏子也是摸不到花朵和樹木的。
「阿!因為這裡是虛擬的世界,所以我才摸不到東西嗎!也對!這是假的世界嘛!」你恍然大悟的說出自己得出的結論。
「可是你摸得到我喔。」兩隻手依舊十指交扣著。
「對欸…我摸得到你呢,這又是為什麼呢?」
「圭平,那你…認為我又是什麼呢。」
「欸?...............你不就是你嗎?」覺得對方問的問題很奇怪。
「你相信我是存在的嗎。」兩隻手並沒有放開。
「什麼……意思?」
「你覺得…我是活著的嗎。」自己道破了自己不想戳破的真相。
「咦?.........乃亞你…………已經死了……嗎?」
相疊的兩隻手,失去了交集。
再也摸不到了。
___
「阿阿……圭平真過分呢。」會有所期待的自己真像個笨蛋。
「為什麼……摸不到了…?」你伸出手想試圖抓住我的手,但是怎麼試都只是撲了個空。
「你原本以為我還活著的,對吧? 因為你以為我是存在的,所以你碰得到我的手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。」
「但是你現在……已經認定我已經死了,你不相信我的存在,所以,摸不到了。」兩隻手看起來像是交疊著,但是,卻絲毫感受不到對方手上的溫度了。
「乃亞你真的……….已經死了?」
「死了,很早以前的我就已經死了。」我對於自己的車禍的印象還很深刻。
___
其實,你還是可以摸到我的。
活著還是死了根本就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相不相信。
只要你相信我是存在的,那就可以了。
但是,對你來說,死亡跟不存在都是一樣的。
我原本以為,即使告訴你真相,你仍然會相信我的存在。
我原本以為,我所伸出去握住的手,不會失去交集。
但是,在兩隻手失去交集的同時,
就已經證明了。
證明了你不相信海馬乃亞這個人的存在。
___
既然,你不相信我的存在,
那麼,就讓你只屬於我吧。
___
「讓我……回哥哥身邊。」不知道是你第幾次的要求。
「如果我說不要呢。」
「讓我回哥哥身邊!」
「瀨人!瀨人!你就那麼想回到瀨人身邊嗎!」看看我阿,你也看看我阿!
「因為他是我的哥哥!」
「是嗎……那麼,從今天起…我也是你的哥哥囉,圭平。」在四目相交的瞬間,你就屬於我了。
從現在起,我才是你的哥哥,你唯一的哥哥。
___
原本並不想用這種方式將你留在我身邊的,
但是,你眼中永遠都只有瀨人,一直都是瀨人,
我很羨慕瀨人,一直都很羨慕,
羨慕他有肉體、羨慕他有你這個弟弟、羨慕他可以在爸爸身邊、羨慕他可以擁有海馬集團,
那是我所沒有的,
但是,現在我有了你,圭平。
我有你。
___
「圭平真是個好孩子呢,在這裡等哥哥,看著哥哥的決鬥吧。」
「好的,乃亞哥哥。」
儘管這是如此空虛,我還是想將你留在我身邊。
即使你的心不在我身上。
吶,你知道秋海棠的花語是什麼嗎?
是『 單戀 』。
___
「快想起來!圭平!你和海馬不都一直是相互扶持走過來的嗎!」
「快想起你們兄弟間的羈絆阿!」
「快想起來阿!圭平!」
「嗚…哥哥?」圭平閉起雙眼,抱著頭痛苦的呻吟著。
「怎麼可能……」我不會讓你想起來的,現在,我才是你的哥哥。
「看著我,圭平!快張開眼睛,看著我!」即使要催眠你,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。
「結束了……乃亞,接下來,我要召喚的是青眼白龍!」
「快張開眼睛!圭平!」不要,不要,我不要你看到青眼白龍,我知道你一旦看見了青眼白龍,你就一定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。
「現身吧!青眼白龍!」海馬的場面上隨即浮現出他最引以為傲的怪獸,那也是代表海馬和圭平之間兄弟羈絆的證明。
「.................青眼白龍,哥哥?」圭平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現在的狀況。
「快離開他,圭平!你被乃亞操控了!」
「咦?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圭平。」我伸出手,試圖想再一次的催眠你。
「你是摸不到我的,乃亞,你忘了嗎,你已經死了。」圭平把話說完,就直直朝著海馬跑了過去。
「你是摸不到我的。」
為什麼? 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呢,圭平?
為什麼?
你選擇的還是瀨人呢?
「乃亞,快認輸吧,圭平已經不再受到你操控了。」
「………嘻嘻…哈哈哈……是阿,記憶封印解除的時候,我本來想就這樣認輸的…」
才怪。
圭平,如果你不屬於我,那我也不會讓你跟瀨人在一起的。
如果我無法得到你,那我也不會讓你屬於別人。
___
「瀨人、圭平,我要對你們降下天誅。」一起變成石像吧。
「這樣看起來真不錯呢,兩兄弟看起來像是快碰到對方,卻又碰不到對方。」
「阿阿…至於作品名就取名為『兄弟之愛』吧。」
如果我得不到,那誰也別想得到。
這就是我對你的愛,圭平。
___
如果,你和瀨人之間有著兄弟的羈絆,
那我跟你之間,
有什麼呢?
有什麼是可以當作我和你之間的羈絆的呢?
___
我輸了。
輸給了瀨人,也輸給了遊戲。
是因為我只有自己一個人嗎? 所以我才會輸?
瀨人有圭平,遊戲有夥伴,而我只有自己一個人。
「你是贏不過我們兄弟之間的羈絆的,乃亞。」海馬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刺耳。
「哈……為什麼連你都要離開我呢,圭平。」我以為我可以擁有你。
「乃亞………你不是我的哥哥。」
「哥哥? 我才不想當那種東西!」我喜歡你阿!我喜歡你阿!為什麼不能看看我呢!
「雖然你不是我的哥哥,但是,我可以當你的朋友,乃亞。」
朋友?
「朋友? 哈…圭平…你真的很過分呢。」結果,我只能當你的朋友嗎。
「乃亞,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可是你並不相信我的存在。」你摸不到我,你並不把我當人看,這是事實。
「…………你的存在?」海馬覺得乃亞的這一番話…….感覺有別的意思在。
「隆隆隆。」周遭的懸崖開始崩塌,石頭也不斷滾落下來,周圍的景色也開始變的不穩定。
「糟了!」這個世界要開始崩塌了!爸爸開始有所動作了嗎!
「這是怎麼回事? 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爸爸想毀滅這個世界,他想讓我們同歸於盡!」
「你說什麼!」
「哥哥,我們的身體!」圭平看著自己和哥哥的身體逐漸變的模糊。
「!」不該是這樣的,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是不可能擅自讓他們回到原本的世界的,為什麼會這樣?系統發生異常了嗎,不該是這樣的!
「等一下!等一下!」不要回去!
「我還有話想跟你說!」我伸出手抓住你的肩膀,但是我仍然碰不到,我碰不到你。
「不要忘記我!不要忘記我!即使回到了那邊,你也不要忘記我!」
「你在說什麼? 我不會忘記你的,乃亞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嘛。」
「不是的!你現在還是不相信我的存在,相信我,即使我已經死了,但是我還是存在的!」
沒有恢復,我放在你肩上的兩隻手依舊碰不到彼此,你還是不相信我的存在嗎。
「我知道阿,你是海馬乃亞嘛,對了,你還沒告訴我那些花的花語呢。」
「不是的!你要相信我的存在,圭平!不要忘記我!」唯獨你,我不想被你遺忘。
「我不會忘記的……乃亞,我很開心能認識你,但是,我們真的要說再見了。」
「你快回去你原本的世界吧,乃亞。」海馬用手推開了乃亞。
「咦?」瀨人碰得到我?
先不管了,要來不及了!他們要消失了!我還沒告訴你!我的心意!
「圭平!秋海棠的花語是單……」
戀。
___
我的心意,沒傳達到,
你們就這樣消失了。
沒想到卻是瀨人碰得到我嗎? 真諷刺。
明明,我是想被你記住的。
___
「圭平,圭平,醒一醒。」海馬不斷搖著自己的弟弟,希望能讓對方清醒過來。
「恩…哥哥?」
「醒過來了嗎?」
「發生……什麼事了嗎?」只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,只是,想不起來了。
「圭平,你沒事吧? 你有沒有被那傢伙做什麼?」
「那傢伙? 誰呢?」不懂哥哥在問什麼。
「………………圭平,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?」明明是剛剛才發生的事,不是嗎?
「記得什麼呢? 我們不是正準備要前往最終的決賽舞台嗎,哥哥?」
「是阿,不過,我決定先暫時把飛行船停在離我們最近的城市休息一天。」
「是嗎…哥哥你昨天都沒睡,那就趁今天好好休息吧。」
「…………..圭平,要不要一起下去飛行船走走?」
「要!」難得能跟哥哥一起散步呢!
___
圭平完全忘了,徹徹底底的遺忘。
但是我卻清楚地記得,記得海馬乃亞這個人。
為什麼?
明明,當時我們都在的不是嗎,那為什麼只有我記得?
「不是的!你現在還是不相信我的存在,相信我,即使我已經死了,但是我還是存在的!」
相信……他的存在?
什麼意思? 圭平會忘記乃亞,是因為圭平不相信乃亞的存在嗎?
___
「哥哥,哥哥。」我沒注意到圭平拉著我的衣角。
「怎麼了嗎?」
「哥哥,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? 很常在路邊看到這種花呢。」圭平指著在路旁草叢中的花。
「這是秋海棠。」
「欸……這叫秋海棠嗎? 那…哥哥你知道她的花語嗎?」
「這種花的花語是…」
「是?」
「我不知道,這種弱小的東西,不需要知道。」
「是嗎…我總覺得…很熟悉呢,哥哥,我可以摘一點回去嗎?」
「不行,那只是雜草而已。」
「哥哥好小氣。」圭平嘟著嘴表示不滿。
「哥哥一點都不小氣,買點喝的東西就回飛行船上吧,你想喝什麼?」
「可可!我想喝熱可可!」
「好。」
___
「磯野,圭平已經睡了嗎?」
「是,圭平少爺已經就寢了。」
「好,磯野,你幫忙顧著飛行船,我出去走走。」想自己一個人走走,想讓自己冷靜一點。
「少爺,已經很晚了,明天……」明天就是決賽了,被擔心也是難免。
「不用擔心,我去去就回來。」
夜晚的風很涼,讓自己的腦子可以清醒。
或許,乃亞的事還是讓我很介意,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忍不住會在意。
這樣的心情,是沒辦法面對明天的決賽的,
焦躁不已。
「去買杯熱牛奶吧…………」早上來的時候,印象中這附近有一台飲料販賣機的。
「吭咚。」罐裝的熱牛奶從販賣機滾落出來。
試著喝了幾口熱牛奶,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放鬆。
聽說牛奶可以幫助睡眠,希望這多少會對我有幫助。
明明事情就已經結束了,但是我卻仍舊很介意。
乃亞所創造的世界,或許是構築在人的『相信』而創造出來的吧,
只要相信他的存在,人們便不會遺忘他。
反之,如果不相信他的存在,離開了他的世界後,就會遺忘他。
即使死了,但靈魂還是存在的。
「哼…….真不像自己,沒想到我也開始相信這些不科學的東西了嗎。」頭一低下來,讓我看見了令我意外的東西。
是秋海棠。
「秋海棠………」我都忘了,今天圭平也有問我關於這朵花的事。
當時圭平是問了我什麼來著? 好像是問……秋海棠的花語?
「秋海棠的花語是……」
單戀。
「……………單戀,原來…是這樣嗎,哼。」
沒想到,你是喜歡圭平的嗎。
真是可笑。
「你以為………你比得上我嗎,乃亞。」海馬直直的拿起手上的熱牛奶往下倒。
我已經不需要牛奶來幫助睡眠了,幸好看到了秋海棠,我不會在繼續介意這件事了,因為我知道我可以安穩的睡覺了。
在海馬離開的同時,一旁的秋海棠早已被踩爛,還被淋上了牛奶。
「你就一輩子單戀下去吧,乃亞。」
___
我會不斷的為你綻放,直到你想起我為止。
『希望你可以想起我,那怕是一點點也好。』
___
【一點點後記】
可喜可賀,我終於脫稿了(棒讀)
參與了山容ㄉㄉ開的5DXAL的企劃,我覺得我劇情和花語的比例根本7:3 (爆),因為花語是單戀,所以有CP在裡面,希望沒…雷到人…..Otz ( 我想我寫得很淡了....大概... ),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把單戀的感覺表現出來,會用這樣的方式呈現,是因為當初原本想說有個3000字應該就不錯了,結果沒想到字數比自己預期的爆了不少,希望諸君們看得懂。
其實我覺得這篇乃圭就某種程度上已經不算短篇了,總共約6500字吧,
不過也比基綠短了,基綠目前估計大概四萬字吧,再來我要補補基綠的結局了 (一直遲遲未打
好吧,這在某種意義上對我來說是短篇 (幹
如果有人看完,會因此喜歡上乃圭或海馬兄弟那就太好了^^
( 多一個人種田我也開心^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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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....這裡是哪裡?」圭平雙眼所張望出去的地方,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一個地方。
「是我救了你的噢。」
「.........乃亞!」眼前的人很明顯的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嚇了一大跳,雖然這是自己預料中的反應。
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,穿著黃色背心的男孩惡狠狠的看著自己,似乎想說很多話,但是看起來卻一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模樣。
「謝...謝謝你...」雖然話說的很小聲,但是我確實聽到了。
「什麼?」
「我說....謝謝你救了我...!」聲音稍微大聲了點。
「...............。」出乎意料的發言呢。
「雖然我很感謝你救了我,但是我要回到哥哥的身邊!現在就讓我回到哥哥身邊!」
「你不怕我是騙你的嗎? 說不定是我叫五大老將你給帶過來的呢。」
「我不認為你是那種人。」
「你又怎麼知道?」故意想刁難對方。
「我和哥哥在沙漠中透過一台小電視看到了城之內的決鬥,看到你揪出了五大老作弊的事,所以, 我不認為你是那種卑弊的人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..是嗎。」
看來瀨人有一個好弟弟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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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一開始對你沒有興趣,對我來說,我只把你當做一個旗子,引誘瀨人的一個旗子。
但是,你卻總是可以輕易的吸引我的目光,讓我忍不住想將你放在我身邊。
並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上你,而是一點一點的累積,然後喜歡上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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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吶!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,你到底想做什麼?」圭平拿著手中的撲克牌晃來晃去。
「怎麼,你不喜歡嗎,你和瀨人不都很喜歡玩遊戲嗎。」
「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,我已經陪你玩很多遊戲了,你滿意了沒?」
我只是想試著留住你,雖然這只是拖延時間。
「你不討厭瀨人嗎? 看到他和大門的決鬥,瀨人可是利用了你喔。」
「說過很多次了,哥哥就是哥哥,為了哥哥,再怎麼痛苦我都可以忍受。」
「嘿嘿,他可是我最自豪的哥哥呢。」你驕傲的表情毫不保留的表現在臉上。
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相信瀨人呢,他明明就深深的傷害了你不是嗎?
你對瀨人的那份感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?
我想知道。
「我們換別的遊戲玩吧。」我把撲克牌丟到一旁,並從箱子裡拿出大富翁。
「咦? 你還要玩嗎? 我不想玩了,我想回哥哥身邊。」
「………你不能陪我玩嗎,因為我從來沒有玩過這些東西,我想知道你跟瀨人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這些遊戲。」其實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多一些時間。
「你從來沒有玩過嗎?」你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。
「因為我從小就一直在接受英才教育,不可能有機會碰這些東西的。」
「………….是嗎。」乃亞跟哥哥好像呢,不只是臉,就連生活的境遇上也很相似,自從我們成為海馬剛三郎的養子後,哥哥就一直不斷的接受帝王教育,連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。
「怎麼了嗎,圭平?」
「不,沒事,那我就只在陪你玩一下下喔,玩完就要讓我回哥哥身邊噢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教我怎麼玩吧。」我並沒有給予對方相應的承諾,我不想承諾。
即使遊戲結束了,我也不想將你自我身邊放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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圭平手中拿著無數的大富翁鈔票,就這樣在地板上睡著了,臉上還掛著晴空般的笑臉。
「看起來很滿足呢。」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一下,對方就睡著了。
輕輕的將對方抱到沙發上,希望能讓對方睡在舒服一點的地方。
「………祝你有個好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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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嘩啦嘩啦。」聽見了水的聲音,好吵。
「嘩啦嘩啦。」水聲仍不斷的繼續落下,讓人不得已想將眼睛睜開。
「………..恩……….好吵。」圭平揉揉雙眼,被迫從夢中清醒。
「阿….抱歉,吵醒你了嗎。」
「!」圭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,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不小心睡著了。
「讓我回去哥哥身邊!」你睡醒劈頭的第一句話。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。」我沒有說話。
「嘩啦嘩啦。」水聲依舊繼續著,我假裝沒聽見你說的話,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「喂,聽我說話阿你。」我聽到你的腳步聲,你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。
「我們不是說好玩完遊戲後就………..你在做什麼?」圭平的注意力轉移到我手上的澆花壺上。
「澆花。」我持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。
「恩……..這種花似乎很常見呢。.」你一臉好奇的將臉探到花圃上。
「是很常見,那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?」只是想試探性的問問看。
「雜草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。」我停下了手中澆水的動作,我沒想到會得到如此令我訝異的答案。
「哥哥都是這樣說的!哥哥說長在路邊的花草都是雜草,沒有知道的必要!那是弱者!」你一臉自信滿滿的說著自己哥哥的滿口胡說八道,甚至還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。
「沒想到你連這種知識都受到瀨人的影響呢……….」瀨人到底都教了圭平什麼東西………。
「這不是雜草,這種花叫秋海棠,是一種很常見的花朵。」
「你很喜歡?」立刻被反問了。
「…………算是喜歡。」
「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路邊隨處可見的花朵呢。」
「正因為隨處可見,所以我才會喜歡,自由自在的綻放不是很好嗎。」
「自由嗎……這樣聽起來還不錯呢。」如果當初沒有跟哥哥一起當海馬家的養子的話,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也能過著自由且平凡的日子呢,這樣一來,哥哥也不用受這麼多苦了。
「喜歡了吧。」
「才…..才沒有呢!這只是雜草而已!」你撇過頭故意裝作沒興趣的樣子,但是眼角卻不時偷偷的看著花圃。
「它們是有花語的噢。」
「是什麼?」
「猜猜看阿。」想故意吊你的胃口。
「我怎麼可能知道嘛……欸? 你要去哪裡?」
「你可以慢慢想它的花語,我要去裝水。」
「秋海棠……嗎。」圭平趁著乃亞不在的時候,伸出手想摸摸花朵。
「咦?」摸不到,再伸出手試一次看看,但卻還是摸不到。
為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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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假裝離開,但是我仍在遠處看著你。
包括你想摸花朵時的時候。
你摸不到,是因為你不相信,就像你懷疑我的存在一樣。
因為你不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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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麼,想到花語了嗎?」聽見我的聲音,你便立刻將手收了回來。
「恩……不知道。」
「是嗎…要不要澆水看看呢?」我將澆花壺遞給你。
「欸? 給我澆嗎?」你遲疑的想接下我手中的澆花壺。
「叩咚。」澆花壺卻直直落在地上。
「為什麼?」即使伸出手想試著撿起澆花壺,卻怎麼摸都摸不到。
「吶,圭平,把手伸出來。」
「咦?」雖然不了解我要做什麼,但你還是乖乖地把手給了我。
我蹲下來握著你的一隻手,十指交扣著。
「欸…..乃亞…」你感到有點不好意思,想試圖掙脫。
「摸得到,對吧。」輕輕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,不想讓你掙脫。
「啊!真的呢!摸得到了呢!可是……為什麼我卻摸不到其他東西呢…?」
「圭平,你認為這個世界是什麼呢。」
「不就是虛擬的世界嗎?」他記得他和哥哥第一次跟遊戲他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,杏子也是摸不到花朵和樹木的。
「阿!因為這裡是虛擬的世界,所以我才摸不到東西嗎!也對!這是假的世界嘛!」你恍然大悟的說出自己得出的結論。
「可是你摸得到我喔。」兩隻手依舊十指交扣著。
「對欸…我摸得到你呢,這又是為什麼呢?」
「圭平,那你…認為我又是什麼呢。」
「欸?...............你不就是你嗎?」覺得對方問的問題很奇怪。
「你相信我是存在的嗎。」兩隻手並沒有放開。
「什麼……意思?」
「你覺得…我是活著的嗎。」自己道破了自己不想戳破的真相。
「咦?.........乃亞你…………已經死了……嗎?」
相疊的兩隻手,失去了交集。
再也摸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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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阿……圭平真過分呢。」會有所期待的自己真像個笨蛋。
「為什麼……摸不到了…?」你伸出手想試圖抓住我的手,但是怎麼試都只是撲了個空。
「你原本以為我還活著的,對吧? 因為你以為我是存在的,所以你碰得到我的手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。」
「但是你現在……已經認定我已經死了,你不相信我的存在,所以,摸不到了。」兩隻手看起來像是交疊著,但是,卻絲毫感受不到對方手上的溫度了。
「乃亞你真的……….已經死了?」
「死了,很早以前的我就已經死了。」我對於自己的車禍的印象還很深刻。
___
其實,你還是可以摸到我的。
活著還是死了根本就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相不相信。
只要你相信我是存在的,那就可以了。
但是,對你來說,死亡跟不存在都是一樣的。
我原本以為,即使告訴你真相,你仍然會相信我的存在。
我原本以為,我所伸出去握住的手,不會失去交集。
但是,在兩隻手失去交集的同時,
就已經證明了。
證明了你不相信海馬乃亞這個人的存在。
___
既然,你不相信我的存在,
那麼,就讓你只屬於我吧。
___
「讓我……回哥哥身邊。」不知道是你第幾次的要求。
「如果我說不要呢。」
「讓我回哥哥身邊!」
「瀨人!瀨人!你就那麼想回到瀨人身邊嗎!」看看我阿,你也看看我阿!
「因為他是我的哥哥!」
「是嗎……那麼,從今天起…我也是你的哥哥囉,圭平。」在四目相交的瞬間,你就屬於我了。
從現在起,我才是你的哥哥,你唯一的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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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並不想用這種方式將你留在我身邊的,
但是,你眼中永遠都只有瀨人,一直都是瀨人,
我很羨慕瀨人,一直都很羨慕,
羨慕他有肉體、羨慕他有你這個弟弟、羨慕他可以在爸爸身邊、羨慕他可以擁有海馬集團,
那是我所沒有的,
但是,現在我有了你,圭平。
我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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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圭平真是個好孩子呢,在這裡等哥哥,看著哥哥的決鬥吧。」
「好的,乃亞哥哥。」
儘管這是如此空虛,我還是想將你留在我身邊。
即使你的心不在我身上。
吶,你知道秋海棠的花語是什麼嗎?
是『 單戀 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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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快想起來!圭平!你和海馬不都一直是相互扶持走過來的嗎!」
「快想起你們兄弟間的羈絆阿!」
「快想起來阿!圭平!」
「嗚…哥哥?」圭平閉起雙眼,抱著頭痛苦的呻吟著。
「怎麼可能……」我不會讓你想起來的,現在,我才是你的哥哥。
「看著我,圭平!快張開眼睛,看著我!」即使要催眠你,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。
「結束了……乃亞,接下來,我要召喚的是青眼白龍!」
「快張開眼睛!圭平!」不要,不要,我不要你看到青眼白龍,我知道你一旦看見了青眼白龍,你就一定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。
「現身吧!青眼白龍!」海馬的場面上隨即浮現出他最引以為傲的怪獸,那也是代表海馬和圭平之間兄弟羈絆的證明。
「.................青眼白龍,哥哥?」圭平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現在的狀況。
「快離開他,圭平!你被乃亞操控了!」
「咦?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圭平。」我伸出手,試圖想再一次的催眠你。
「你是摸不到我的,乃亞,你忘了嗎,你已經死了。」圭平把話說完,就直直朝著海馬跑了過去。
「你是摸不到我的。」
為什麼? 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呢,圭平?
為什麼?
你選擇的還是瀨人呢?
「乃亞,快認輸吧,圭平已經不再受到你操控了。」
「………嘻嘻…哈哈哈……是阿,記憶封印解除的時候,我本來想就這樣認輸的…」
才怪。
圭平,如果你不屬於我,那我也不會讓你跟瀨人在一起的。
如果我無法得到你,那我也不會讓你屬於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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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瀨人、圭平,我要對你們降下天誅。」一起變成石像吧。
「這樣看起來真不錯呢,兩兄弟看起來像是快碰到對方,卻又碰不到對方。」
「阿阿…至於作品名就取名為『兄弟之愛』吧。」
如果我得不到,那誰也別想得到。
這就是我對你的愛,圭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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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,你和瀨人之間有著兄弟的羈絆,
那我跟你之間,
有什麼呢?
有什麼是可以當作我和你之間的羈絆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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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輸了。
輸給了瀨人,也輸給了遊戲。
是因為我只有自己一個人嗎? 所以我才會輸?
瀨人有圭平,遊戲有夥伴,而我只有自己一個人。
「你是贏不過我們兄弟之間的羈絆的,乃亞。」海馬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刺耳。
「哈……為什麼連你都要離開我呢,圭平。」我以為我可以擁有你。
「乃亞………你不是我的哥哥。」
「哥哥? 我才不想當那種東西!」我喜歡你阿!我喜歡你阿!為什麼不能看看我呢!
「雖然你不是我的哥哥,但是,我可以當你的朋友,乃亞。」
朋友?
「朋友? 哈…圭平…你真的很過分呢。」結果,我只能當你的朋友嗎。
「乃亞,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可是你並不相信我的存在。」你摸不到我,你並不把我當人看,這是事實。
「…………你的存在?」海馬覺得乃亞的這一番話…….感覺有別的意思在。
「隆隆隆。」周遭的懸崖開始崩塌,石頭也不斷滾落下來,周圍的景色也開始變的不穩定。
「糟了!」這個世界要開始崩塌了!爸爸開始有所動作了嗎!
「這是怎麼回事? 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爸爸想毀滅這個世界,他想讓我們同歸於盡!」
「你說什麼!」
「哥哥,我們的身體!」圭平看著自己和哥哥的身體逐漸變的模糊。
「!」不該是這樣的,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是不可能擅自讓他們回到原本的世界的,為什麼會這樣?系統發生異常了嗎,不該是這樣的!
「等一下!等一下!」不要回去!
「我還有話想跟你說!」我伸出手抓住你的肩膀,但是我仍然碰不到,我碰不到你。
「不要忘記我!不要忘記我!即使回到了那邊,你也不要忘記我!」
「你在說什麼? 我不會忘記你的,乃亞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嘛。」
「不是的!你現在還是不相信我的存在,相信我,即使我已經死了,但是我還是存在的!」
沒有恢復,我放在你肩上的兩隻手依舊碰不到彼此,你還是不相信我的存在嗎。
「我知道阿,你是海馬乃亞嘛,對了,你還沒告訴我那些花的花語呢。」
「不是的!你要相信我的存在,圭平!不要忘記我!」唯獨你,我不想被你遺忘。
「我不會忘記的……乃亞,我很開心能認識你,但是,我們真的要說再見了。」
「你快回去你原本的世界吧,乃亞。」海馬用手推開了乃亞。
「咦?」瀨人碰得到我?
先不管了,要來不及了!他們要消失了!我還沒告訴你!我的心意!
「圭平!秋海棠的花語是單……」
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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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意,沒傳達到,
你們就這樣消失了。
沒想到卻是瀨人碰得到我嗎? 真諷刺。
明明,我是想被你記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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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圭平,圭平,醒一醒。」海馬不斷搖著自己的弟弟,希望能讓對方清醒過來。
「恩…哥哥?」
「醒過來了嗎?」
「發生……什麼事了嗎?」只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,只是,想不起來了。
「圭平,你沒事吧? 你有沒有被那傢伙做什麼?」
「那傢伙? 誰呢?」不懂哥哥在問什麼。
「………………圭平,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?」明明是剛剛才發生的事,不是嗎?
「記得什麼呢? 我們不是正準備要前往最終的決賽舞台嗎,哥哥?」
「是阿,不過,我決定先暫時把飛行船停在離我們最近的城市休息一天。」
「是嗎…哥哥你昨天都沒睡,那就趁今天好好休息吧。」
「…………..圭平,要不要一起下去飛行船走走?」
「要!」難得能跟哥哥一起散步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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圭平完全忘了,徹徹底底的遺忘。
但是我卻清楚地記得,記得海馬乃亞這個人。
為什麼?
明明,當時我們都在的不是嗎,那為什麼只有我記得?
「不是的!你現在還是不相信我的存在,相信我,即使我已經死了,但是我還是存在的!」
相信……他的存在?
什麼意思? 圭平會忘記乃亞,是因為圭平不相信乃亞的存在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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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哥哥,哥哥。」我沒注意到圭平拉著我的衣角。
「怎麼了嗎?」
「哥哥,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? 很常在路邊看到這種花呢。」圭平指著在路旁草叢中的花。
「這是秋海棠。」
「欸……這叫秋海棠嗎? 那…哥哥你知道她的花語嗎?」
「這種花的花語是…」
「是?」
「我不知道,這種弱小的東西,不需要知道。」
「是嗎…我總覺得…很熟悉呢,哥哥,我可以摘一點回去嗎?」
「不行,那只是雜草而已。」
「哥哥好小氣。」圭平嘟著嘴表示不滿。
「哥哥一點都不小氣,買點喝的東西就回飛行船上吧,你想喝什麼?」
「可可!我想喝熱可可!」
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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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磯野,圭平已經睡了嗎?」
「是,圭平少爺已經就寢了。」
「好,磯野,你幫忙顧著飛行船,我出去走走。」想自己一個人走走,想讓自己冷靜一點。
「少爺,已經很晚了,明天……」明天就是決賽了,被擔心也是難免。
「不用擔心,我去去就回來。」
夜晚的風很涼,讓自己的腦子可以清醒。
或許,乃亞的事還是讓我很介意,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忍不住會在意。
這樣的心情,是沒辦法面對明天的決賽的,
焦躁不已。
「去買杯熱牛奶吧…………」早上來的時候,印象中這附近有一台飲料販賣機的。
「吭咚。」罐裝的熱牛奶從販賣機滾落出來。
試著喝了幾口熱牛奶,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放鬆。
聽說牛奶可以幫助睡眠,希望這多少會對我有幫助。
明明事情就已經結束了,但是我卻仍舊很介意。
乃亞所創造的世界,或許是構築在人的『相信』而創造出來的吧,
只要相信他的存在,人們便不會遺忘他。
反之,如果不相信他的存在,離開了他的世界後,就會遺忘他。
即使死了,但靈魂還是存在的。
「哼…….真不像自己,沒想到我也開始相信這些不科學的東西了嗎。」頭一低下來,讓我看見了令我意外的東西。
是秋海棠。
「秋海棠………」我都忘了,今天圭平也有問我關於這朵花的事。
當時圭平是問了我什麼來著? 好像是問……秋海棠的花語?
「秋海棠的花語是……」
單戀。
「……………單戀,原來…是這樣嗎,哼。」
沒想到,你是喜歡圭平的嗎。
真是可笑。
「你以為………你比得上我嗎,乃亞。」海馬直直的拿起手上的熱牛奶往下倒。
我已經不需要牛奶來幫助睡眠了,幸好看到了秋海棠,我不會在繼續介意這件事了,因為我知道我可以安穩的睡覺了。
在海馬離開的同時,一旁的秋海棠早已被踩爛,還被淋上了牛奶。
「你就一輩子單戀下去吧,乃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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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會不斷的為你綻放,直到你想起我為止。
『希望你可以想起我,那怕是一點點也好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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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點點後記】
可喜可賀,我終於脫稿了(棒讀)
參與了山容ㄉㄉ開的5DXAL的企劃,我覺得我劇情和花語的比例根本7:3 (爆),因為花語是單戀,所以有CP在裡面,希望沒…雷到人…..Otz ( 我想我寫得很淡了....大概... ),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把單戀的感覺表現出來,會用這樣的方式呈現,是因為當初原本想說有個3000字應該就不錯了,結果沒想到字數比自己預期的爆了不少,希望諸君們看得懂。
其實我覺得這篇乃圭就某種程度上已經不算短篇了,總共約6500字吧,
不過也比基綠短了,基綠目前估計大概四萬字吧,再來我要補補基綠的結局了 (一直遲遲未打
好吧,這在某種意義上對我來說是短篇 (幹
如果有人看完,會因此喜歡上乃圭或海馬兄弟那就太好了^^
( 多一個人種田我也開心^^